王骨彤弓弽

我渴求的无非是将本性付诸生活

悲喜为酬 贰

“说了这么多,叶归,你是喜欢他?”叶驰砚把玩着手中的白瓷酒盅,里头的清酒早就被两人瓜分完毕,实际上直饮不听的只叶归一个。


  

“……哪里说的清楚。若陷进去的独我一人,倒不如从未开始,两不相欠最好。”他趴在酒家的桌上,直勾勾的盯着上头本是空无一物的地方,可叶驰砚却从那人的眼睛里看见了光。就像是他娘说的那样,将心剖给了某个人,见着他了都该是见到天上的星星。


  

可天上的星星怎么和地上的凡人在一起?


  

叶驰砚不懂,也不打算搞明白。他大概短暂的喜爱过某个酒馆的小娘子,嘤嘤细语撒娇的模样叫人心生怜爱,可他也知道,她不是他的星星。


  

观叶归眼前这带着些狼狈的身影,他更是觉得摘星星的行为愚蠢至极。


  

‘为何不寻旁人试试?’这句话终究是没能说出口。


  

因为他见着了来人,皮甲渡了层金光的男人,风尤爱着他的碎发,带着顶上的须翎共舞,黑白相间又透了春时的暖意。


  

“你是喝了多少?”将军的眼里尽是缱倦柔情,不似叶归话语中那般冷淡,倒是像极了话本里头的痴情公子。他伸指揩去了趴桌那人嘴角的酒渍,打横抱起又扛了重剑,正欲带人离去。


  

而叶驰砚敲了敲桌面,不善的盯着人背影。得亏叶归醉的很了不被吵醒,不然又是一阵装腔作势叫人好不觉得麻烦。“既是喜欢,先前何须如此距他千里之外?”


  

那人不做声,叶驰砚也乐得做那为难人的主,反手握住了身旁的千叶长生。


  

“今日不给个说法就想着带了他走,合该是看不起叶驰砚手里的三尺长剑?”叶驰砚面上是笑的开怀,语气却是冷得很的,显然是应了话中意。“我这人不甚喜欢一句话说第二遍,燕将军若是耳朵与舌头尚存,劳烦开开金口,也莫要伤了和气,毕竟相识一场,指不定在哪又是有缘相见。”


  

语罢已是挽了一道剑花,金光掀起空中阵阵涟漪,攻势备起。只听得那人轻声叹气,是再明显不过的无奈。


  

“配不上。”


  

将军这次真的怎么也不出声了,叶驰砚倒也懒得阻止他们离开,合该是两情相悦罢。俗话说宁拆一座庙,不破一桩婚。见着了身边亲友的幸福也是叫人开心的,不过是心头有些微妙,竟是无人可念的。


  

“燕锵行,好生待他。”


  

叶驰砚目送他们乘着骏马远去,残阳染了黄花。


  

那时他已年至贰拾,与柳临斟相识的第八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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