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骨彤弓弽

我渴求的无非是将本性付诸生活

悲喜为酬 叁

“你可知燕锵行此人行事诡异,带了叶归一去怕是再也不回?砚儿,你这事做的糊涂……”叶父品着茶,语气中是略带责难。


听闻此话,叶驰砚不甚在意。在他看来既然是互相喜欢何来亏待对方一说,就像是他醉枕美人膝嗅着娇娘衣袂的香味亦是给了回报的。美玉珍石,金钗银篦,胭脂水粉一样不差。


而这燕锵行就算是什么也不做,还不是抓着了叶归的心。与其费尽心思阻挠倒不如放了走,起码日后有难自有人来相助。


“这人走都走了,还能去抢回来不成?”他理了理起了褶皱的衣袖,见着叶父不满的蹙了眉头,叹了口气妥协。


“晓得了,驰砚寻他回来便是。”罢了起身携了剑,朝叶父躬身一鞠示意离开。实际上内心里头想的是隔几条街又是新进了几多婀娜舞女,或是近日几多伶倡擅长甚么悦耳的曲子。


他缓步下了石阶,长叹一句,“这天可真是暖的紧了,可是快要入夏了?”


回应他的只那门前枝梢的两鸟雀叽喳不止。却闻某人声音,依旧似年少那般充满挑衅之意。


“叶驰砚,我道这叶归也算不得你好友,不然怎的这般轻易丢下他,独一人灰溜溜跑回庄了?”坐在摇椅上的那人面容是擒了几分笑的,似是嘲那叶驰砚护不住人的无能。


叶驰砚听人这话倒也不恼,权当做听不见走过那人身旁斜他一眼,“语气这般酸溜溜的,说的比九姑娘唱的都好听,怎么不捯饬捯饬自己跟了三街外的姑娘们争了宠去?”


“我瞧你也是喜欢我的紧,也算是母亲与伯母有缘,让你不至于到了门外头被侍卫拦下傻愣愣的站着,这才叫他们不拦你的。你可到好,真把我家当自己家里,这般恃宠而骄可叫我不好办。”叶驰砚还嫌了人力度不足,给人来了个嘲讽示范,弯下身子一面轻轻的拍打着他的俊脸笑眯了眼睛。


那是张英气极了的少年面孔,不似叶驰砚偶尔带两分艳丽的脸,不禁叫他好生艳羡。只可惜这人平时跟了谁都是一副冷漠无情样,只有遇上了满肚坏水的叶驰砚方才露出些人情味。


那人嗤笑一声,一把抓了叶驰砚的手腕拉近了距离,两人对视着,空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硝烟味。那是两只争夺主控权的野狼,互相撕咬绝对不肯先罢休,直至成伤。


“呵,谁稀罕同你这怪异的腌臜玩意见面,你莫要以为我忘了。叶驰砚幼时喜欢偷穿人女孩子的衣物的习惯,如今了还保留着?”那人眼中同话语是一样满满的调笑之意,看来今日是做足了准备跑来膈应叶驰砚的。


可俗话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要论这世上谁的脸皮厚的过叶驰砚,着实有待考究。于是借人的力凑近了些,摸索着对面人下巴,语气是嗔怪道,“若不是如此,我怎知堂堂霸刀山庄下的柳临斟少爷是个见了小姑娘就魂不守舍的风流客?”


眼看着柳临斟额角青筋猛跳,叶驰砚遂敛了捉弄人的心思。指尖敲敲柳临斟紧扣住他手腕的手,示意他松了手,又寻了临边的椅子坐下唤人上了新泡的热茶。看似品着茶,实则内心似有所思量,只盯着杯中的茶漾起波澜。


“……此番前来,亦是家族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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